是舰？是艇？导弹艇领舰小记

一般情况下，人们习惯于用吨位来衡量某艘舰艇究竟属于“舰”还是属于“艇”。然而，在世界海洋上有这样一些舰艇，很少有人能说清楚它们究竟是“舰”还是“艇”，例如同一级舰艇在某国被称为护卫舰，在另一国却被称为导弹艇。更有甚者，在一国海军里有时被定义为导弹艇，若干年后又重新被定义为护卫舰，可说是“亦舰亦艇”。若它们有生命，或许会像成龙大哥在某部影片中饰演的主人公一样，一次次地问“我是谁”吧。考虑到它们往往在所属国海军中作为导弹艇部队的“核心”使用，我们在这里暂时称它们为“导弹艇领舰”。

前传

从舰队鱼雷艇到雷击舰

从某种意义上说，导弹艇领舰也是一种颇有渊源的舰艇。如果要为它“寻根问祖”的话，那么我们有理由认为找“前世”是鱼雷艇领舰。当然，鱼雷艇领舰是有正式名称的，起初是舰队鱼雷艇，后来是雷击舰。

美国南北战争时期，曾出现过水雷艇用撑竿水雷击沉装甲舰的战例。后来又出现了拖带雷——把浮在水面上的炸药包用绳拖在小艇后面，由水雷艇拖带围绕敌舰航行，利用水流力量将炸药包向敌舰展开，撞击引爆。但撑竿水雷和拖带雷自身无动力，作用距离有限。1868年，在奥匈帝国工作的一位英国工程师成功制造了世界上第一条能够自行推进的鱼雷，随后出现了甲板上装有鱼雷发射管的鱼雷艇。早期鱼雷艇由于吨位相当小，无法经受较大风浪。为了能使鱼雷艇可以在较远的海面上配合主力舰队作战，一些国家建造了排水量超过100吨的较大型的鱼雷艇，称作舰队鱼雷艇或公海鱼雷艇。为了对付舰队鱼雷艇的威胁、护卫己方的大型舰艇，又出现了排水量400～1500吨、装有多门舰炮和鱼雷发射管的小型战舰。1893年，英国建造了“汉考克”号和“霍纳脱”号，其排水量只有240吨，装有4门舰炮和3座鱼雷发射管，航速27节，是当时最快的军舰。此后，其他国家海军中也陆续出现了这类舰只，它们一度被称为反鱼雷艇、驱击舰、雷击舰以及鱼雷艇驱逐舰。

如同生物进化链中某一种生物演化出好几种不同的后代一样，这种个头与当时的炮舰相仿但速度更快，配备火炮、鱼雷等多种武器的奇特战舰，也成为了当今世界各种主力战舰的共同祖先。不过，舰队鱼雷艇和雷击舰本身作为独立的舰种只是县花一现。由于当时舰船普遍采用的蒸汽轮机体积较大，装在小型战舰上会占据相当大的空间，因此雷击舰很快被“放大”为排水量1000吨以上甚至更大的中型战舰。这就是后世的驱逐舰和护航驱逐舰，而护航驱逐舰后来被称为护卫舰。

随着小型内燃机投入使用（由内燃机驱动千吨以上战舰已经是上世纪50年代以后的事情了），舰队鱼雷艇最终演化成为排水量100吨左右的高速突击武器，例如德国的S艇和美国的PT艇。上世纪3、40年代的海洋上，很少能看到“亦舰亦艇“的怪物，少数例外是泰国海军。二战爆发前，亲轴心国的秦国从意大利购买9艘TRAD级雷击舰。TRAD级全长68米，宽6.4米．吃水2.1米，标准排水量320吨，编制舰员70人，最高航速31节；武备包括3门76毫米炮，3门20毫米炮和6其457毫米鱼雷发射管。9艘TRAD级都于1937年服役，其中2艘在1941年与法国海军的大规模海上冲突中战沉，其余7艘则于1977～1979年退役。此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德国海军一直将驱逐舰称为大型公海鱼雷艇。甚至在二战中的纳尔维克海战中，纳粹德国海军仍然用大型公海鱼雷艇来称呼那些排水量已经达到3000吨左右的真正意义上的驱逐舰。

重生

大型导弹艇还是轻型护卫舰

随着埃及海军“蚊子”级导弹艇将以色列“埃拉特”号驱逐舰送入海底，快艇，这种“以小搏大”的海战武器再次成为世界各国眼目的焦点。当然，反舰导弹代替了火炮和鱼雷，成为当代快艇的“杀手锏”。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早期的导弹艇吨位也非常小、无法经受较大的风浪，续航力也很低，除了几枚反舰导弹外，火力也相当弱，无法独立作战。于是，为了使导弹艇作为近海作战的核心、具有独立作战的能力，或是必要时能在较远的海面上配合主力舰队作战，一些国家建造了排水量在500吨左右的“大号”导弹艇。这类战舰与当年的反鱼雷艇、驱击舰和雷击舰可说是一脉相承，其主要特点是：排水量在500吨左右，海上自持力超过一般导弹艇，对海、对空搜索能力及防空、反舰武器的数量和威力与2000吨级舰队护了舰大致相当。除极个别型号外，一般不具备对潜搜索和攻击能力。

苏联 对这类战舰发展同样做出了相当大“贡献”的，首推苏联。全世界生产和装备数量最多的此类战舰，正是在苏联时代制造的“纳努契卡”系列。从1969年列宁格勒彼得洛夫斯基造船厂开始建造“纳努契卡”级的最初型号“纳努契卡”I型首制舰，至今已发展出II、III、IV三个发展型号。“纳努契卡”I满载排水量850吨，而“纳努契卡”II、III、IV的排水量则缩减为660吨，所有型号的最大航速均为36节。“纳努契卡”III首舰于1978年加入苏联海军服役，目前共有15艘在服役，其中北方舰队5艘、波罗的海舰队7艘、黑海舰队2艘、太平洋舰队3艘，活动于地中海、北海和太平洋海域。“纳努契卡”IV是1987年建成下水的最新型号，由于具有一定的试验目的，直到1991年才服役，目前仅一艘在北方舰队服役。“纳努契卡”级最初的名称是小型导弹舰，在苏联海军大舰林立的鼎盛时期，一度被归为大型导弹艇。苏联解体后，实力骤降的俄罗斯海军又将其重新定义为轻型导弹护卫舰。

“纳努契卡”I的电子系统包括“米涅拉尔MEI/2”对海／低空搜索雷达，“皮手笼”、“气枪群”导弹跟踪照射雷达，“敲钟”电子侦察装置，“高杆”、“方头”、“圆树桩”敌我识别系统以及“米涅拉尔ME3”数据链系统；武器则包括1门ZIF-72型57毫米高平两用自动炮、6枚55-N-9“海妖”反舰导弹（苏联海军的第一款中型反舰导弹，射程按型号和弹道不同在55～110千米之间）和20枚SA-N-4“黄蜂”舰空导弹。“纳努契卡”III则换装了“半帽”和“半杯”电子侦察装置，加装PK10近程无源干扰装置；火炮升级为AK176型76毫米炮，并加装了1门AK630型30毫米近防炮。“纳努契卡”IV则在“纳努契卡”III的基础上将反舰导弹更新为SS-N-25“天王星”，数量增至12枚，火力已足以和一些导弹驱逐舰相比。

由于俄海军经费有限，目前“纳努契卡”I已全部退役，大部分已经拆解，少数封存；“纳努契卡”III有两艘退役，“纳努契卡”IV的后续建造计划也被搁置。但俄海军对该级舰仍然颇为重视，除了将其重新定义为导弹护卫舰外，还提出“纳努契卡”IV发展型计划。计划包括以SS-N-9“刀刃”垂直发射舰空导弹替换已经过时的SS-N-4、配备为反舰导弹提供中继制导的无人直升机。计划的实施可能包括建造新舰和对现役“纳努契卡”进行改装、统一升级至“纳努契卡”IV发展型的水平。有消息显示，该项计划已经开始着手实施，或许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看到面貌一新的“纳努契卡”出现在俄海军行列里。

此外，苏联还建造了一款专门用于出口的“纳努契卡”，称为“纳努契卡”II。该型排水量与“纳努契卡”III相当，电子系统仅有“纳努契卡”I的水平，甚至还有所弱化。武器则改为4枚SS-N-2C型（即著名的“蚕”式）反舰导弹，火炮为ZIF-72型57毫米炮，性能比自用型号降低很多（这也是苏联时代武器出口的一贯做法）。“纳努契卡”II共出口了10艘，其中1978年售给印度3艘，1980～1982年间售给阿尔及利亚3艘，1981～1985年间售给利比亚4艘。据信，至少有一艘“纳努契卡”II在美军空袭利比亚的“草原烈火”行动中被美海军舰载机击沉。

越南 在俄罗斯的技术支持下，越南自行建造了BPS500型导弹护卫舰，首舰已于2001年交付越南海军服役。有消息称，至2003年已建成3艘，并将继续建造。关于该型舰的具体情况外界知道不多，由于在越南胡志明造船厂建造，可能命名为“胡志明”级。BPS500满载排水量517吨，采用喷水推进，最大航速32节；武器包括1了1AK760型76毫米主炮、l门AK630型30毫米近防炮、8枚SS-N-25“天王星”反舰导弹和24枚SA-N-10舰空导弹（SA-18便携式防空导弹的舰载型，可能采用垂直发射）。从照片上看，BPS500型外形非常简洁，而且舰体可能大幅采用玻璃钢材料，具有一定的隐身能力。近几年越南在发展海军方面下了不少工夫：向俄罗斯购买一艘11661型“猎豹”级岸防护卫舰（即下水后未完工的11661型二号舰，最近有消息说，越南方面可能转而购买最新的“守护”级），该舰显然将成为未来越南海军的核心；BPS500型则与外购的岸防护卫舰形成“高低搭配”，成为越南海军实施“有效近海防御作战”的中坚力量。

丹麦 冷战时期，丹麦海军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守卫厄勒海峡，必要时尽其所能抵挡苏联波罗的海舰队。因此，在很长一段时期里，丹麦海军由机动灵活的近海潜艇和小型舰艇所构成。上世纪80年代初，丹麦海军就提出了“标准—灵活”概念，即采用通用平台和作战基础设施，根据作战使命不同选用模块化、可互换的作战载荷。基于此概念，丹麦造船公司于1985年至1996年间建造了“飞鱼”级多任务舰艇。

“飞鱼”级多任务舰艇满载排水量480吨，可以通过更换不同的集装箱模块在一小时内“变身”为导弹护卫艇、猎潜艇和布／扫雷艇。可以安装的集装箱模块包括：76毫米“奥托-梅莱拉”紧凑型舰炮、4联装“鱼叉”反舰导弹发射装置、6联装Mk48Mod3型“海麻雀”舰空导弹垂直发射单元（发射系统大约一半露在甲板上，形状与发射礼花弹的花炮有些相似）、324毫米反潜鱼雷发射管以及布／扫雷装置等。作为导弹护卫艇执行任务时，可携带8枚“鱼叉”反舰导弹和12枚“海麻雀”舰空导弹。此外，舰舷下方还布置有两具533毫米水下鱼雷发射管，可以发射了P613型533毫米线导／声自导反潜／反舰两用鱼雷（北欧海域峡湾众多，因此北欧国家的海军多拥有发射制导鱼雷的先进鱼雷艇）。“飞鱼”级可以说是一款颇有特色的“鱼雷／导弹艇”，该级舰艇最为“出彩”的表现不是作为导弹艇，而是作为扫雷艇参加1999年6月～8月间北约在亚德里亚海举行的“联盟收获”军事演习，并在“水雷对抗”演练中取得猎雷项目的冠军，成绩甚至超过了很多传统的专用猎雷舰。

德国 导弹艇领舰也在德国出现过，不过不是自用，而是主攻国际军贸市场，即鲁森造船厂推出的“鲁森”62。上世纪90年代，巴林和阿联酋各购买了两艘“鲁森”62型，分别命名为“麦纳麦”级（巴林）和“吉比”级（阿联酋），两级之间有一定的差别。“鲁森”62型满载排水量630吨，采用钢制舰身和铝合金制上层结构，4台MTU柴油机、四轴推进的动力配置，但最高航速不过32节。该型舰的设计颇有特点：后段舰身设有一个直升机起降平台，平台下方有升降式机库，可以携带一架轻型直升机。不过，无论是“麦纳麦”级还是“吉比”级，其舰载机都是没有反潜能力的“高空云雀”直升机，且各级“鲁森”62型都没有配置声呐，因此不具有反潜能力。另外，直升机平台使重心上移，恶化了该级舰的稳定性和耐波性，这一点在“麦纳麦”级上表现得尤为突出。不过因为波斯湾海域风浪较小，问题还不至于十分严重。由于购买得时间较晚一些，“吉比”级在这个方面进行了一定的修改，直升机平台高度有所降低。“鲁森”62型的基本火力配置包括1门76毫米“奥托-梅莱拉”紧凑型舰炮、2挺12.7毫米机枪和8枚“鱼叉”反舰导弹；“麦纳麦”级的后甲板上装有“布莱达”双管40毫米速射炮，“吉比”级则换装了8联装“海响尾蛇”舰空导弹，还在舰肿部位加装1座30毫米“守门员”近防系统。有意思的是，或许因为火力上的差异，巴林海军将“麦纳麦”级定性为大型导弹艇，而阿联酋海军则将“吉比”级称为护卫舰。而且，“吉比”级的尺寸和排水量要比阿联酋重金打造的“拜努纳”级轻型护卫舰更大，因此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吉比”级的护卫舰头衔也不大可能改变。

新加坡 新加坡海军的6艘“胜利”级也属于“鲁森”62型，其上层结构与“麦纳麦”级和“吉比”级有较大不同，取消了直升机平台，满载排水量因此减小至600吨，最大航速提升至35节。“胜利”级装有搜潜用的声呐，在“鲁森”62型的基本火力配置基础上，还加装了2挺12.7毫米机枪（共4挺）、16单元“巴拉克”舰空导弹垂直发射装置和2座三联装“白头”反潜鱼雷发射器。除首舰“胜利”号在德国建造外，其余5艘均在新加坡建造，显示了其对自主发展国防工业的重视。“胜利”级在新加坡海军当中也被定义为护卫舰。在最新型“威严”级隐形护卫舰于2006年服役之前，“胜利”级一直是新加坡海军战斗力最强的战舰。即使将来6艘“威严”级全部交付，近期内仍然无法动摇“胜利”级的“主力地位”。

希腊 希腊海军也拥有5艘属于“鲁森”62型的导弹艇领舰，同样取消直升机平台，满载排水量580吨，最大航速35节。火力配置与“麦纳麦”级相近，但防空武器改为“海拉姆”舰空导弹，近防炮则采用“布莱达”双管30毫米速射炮。

意大利 意大利也向国际市场推出过几款导弹艇领舰，其中比较有名的是1987年为伊拉克建造的“阿萨德”级轻型护卫舰。该级满载排水量705吨，采用4台MTU柴油机、四轴推进的动力配置，最高航速36节，装有搜潜用声呐，性能较为齐全，武备包括：1门176毫米“奥托-梅莱拉”紧凑型舰炮、1门“布莱达”双管30毫米速射炮、6枚“奥托马特”Mk2反舰导弹、四联装“阿斯派德”舰空导弹发射装置和2座三联装“白头”反潜鱼雷发射器，性能与“胜利”级大体相当。

“阿萨德”级之所以有些名声，倒不是因为性能如何，而是其复杂经历：4艘“阿萨德”级最初是伊拉克萨达姆政权向意大利订购的，但还没等到回国，海湾战争就爆发了。此后，国际社会对伊拉克实施武器禁运，4舰也就一直被扣留在意大利。1997年，马来西亚向意大利方面提出购买这4艘“阿萨德”级的意向，但直到2003年伊拉克战争结束、萨达姆政权垮台后，意大利才将4舰重新翻新并进行了一定改装后出售给马来西亚。扣留期间，4舰一直在意大利港口受到较好的维护和保养，而且这十几年里它们一直飘扬着伊拉克国旗和海军旗。驻意大利的伊拉克海军官兵（也就是原本赴意大利接舰的舰员）也定期对4舰的情况进行检查，甚至可以定期测试它们的航行性能和进行一定的武器系统测试。当然，这些都是在意大利方面严密监视下进行的，很多国外刊物在介绍伊拉克海军战力时，也将这4艘“阿萨德”级计算在内。目前，4舰都已交付马来西亚海军服役，并成为其主力战舰。

意大利还为厄瓜多尔海军建造了6艘几乎同类型的战舰，但满载排水从略小(685吨），后段舰身设有一个直升机带升降式机库的起降平台（类似“鲁森”62型，但高度更低），可携带1架“贝尔”206轻型直升机，具有一定的反潜能力；近防炮采用“达多”双管40毫米炮，反舰导弹则改用法国的MM40“飞鱼”，数量也是6枚，其他舰载设备与“阿萨德”级从本相同。该级舰同样被称为护卫舰，是厄瓜多尔海军的主力（厄海军的两艘英国造老式护卫舰已基本失去作战能力）。

以色列 吃过苦头的以色列海军对导弹艇的发展相当重视，很快研制出“萨尔”系列导弹艇，并在与埃及的海上冲突中重创对手的苏制导弹艇部队。“萨尔”系列的最新型号“萨尔”5已经迈入了“舰”的行列，因此，该系列导弹艇的最强型号当推“萨尔”4.5。

“萨尔”4.5型共有两个型号，分别是满载排水量498吨的“阿里亚”级和488吨的“尼瑞特”级，两级艇的最高航速均为31节。其中，“阿里亚”级的后甲板上布置有直升机起降平台和机库，可携带一架具有反潜和反舰导弹中继制导能力的“海豚”直升机，其也是迄今为止世界上可以携带舰载机的最小水面舰艇。“阿里亚”级的舰载武器包括l座20毫米“密集阵”近防系统、2门“厄利空”手动单管20毫米速射炮、4枚“鱼叉”和6枚“迦伯列”II反舰导弹。“尼瑞特”级则采用了具有隐身外形的新型桅杆，虽然不能携带舰载机，但火力十分了得——除“阿里亚”级的所有舰载武器外，加装了1门76毫米“奥托-梅莱拉”紧凑型舰炮和犯单元“巴拉克”舰空导弹垂直发射装置。值得一提的是，“迎伯列”系列是以色列研制的一种专门用于在较近距离内打击导弹艇之类灵活目标的小型反舰导弹，而“萨尔”4.5型的一个主要任务就是反制周边海域潜在对手如埃及、叙利亚、利比亚等国海军的导弹艇。既然100多年前的“汉考克”号可以被称作反鱼雷艇，那么“萨尔”4.5可说是当今世界的反导弹艇。

作为以色列海军的主力（仅有的3艘“萨尔”5是以海军的核心），“萨尔”4.5可以说参加了服役后以色列海军的每一次军事行动，战功赫赫。然而，在一艘不到500吨的小型舰艇上安装如此众多的武器，在赋予其强大火力的同时，也带来了重心过高、航行性能较差和一旦被击中后损管困难等负面问题。在2006年以色列打击黎巴嫩“真主党”游击队的军事行动中，除了“萨尔”5型“埃拉特”号（看来“埃拉特”真是个倒霉的名字）被击伤外，有消息显示，1艘使用76毫米舰炮轰击岸上目标的“尼瑞特”级也被小型反舰导弹或有一定制导能力的大型火箭弹击中。阿拉伯电视台的报道是“击沉”，以色列方面则否认了有“尼瑞特”级被击中的消息。不过，从阿拉伯电视台播放的画面上看，白天就能看到海面上一艘小型舰艇上喷出冲天的浓烟和火光，而后渐渐消失。如果真有一艘满载武器的“尼瑞特”级被击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从某种程度上说，美国出售给沙特、泰国的PFMM型轻型护卫舰，其实也可以认为是“放大了许多倍的导弹艇”，与导弹艇领舰有一定的共通之处。但它们的排水量已近千吨，是不折不扣的“舰”而非“艇”，这里就不赘述了。无论是现在，还是可预见的将来，导弹艇领舰都将在世界各国海军中存在并且得到进一步发展。但由于装备此类舰艇的国家比较分散，作战目的又各不相同，因此这类舰艇究竟是大型导弹艇还是小型护卫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有定论，“亦舰亦艇”、“时舰时艇”、“此国为舰彼国为艇”的情况也将长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