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龙04架原型机首飞到交付只有7个月,说明了FC-1自身问题并不多。
FC-1战斗机号称是中巴联合研制的,但是因为巴基斯坦此前不具备飞机设计经验和整机生产经验,因此判断该机主要由611所(成都飞机设计所)和132厂(成都飞机制造厂)负责研制,米格设计局提供技术支持。巴方在项目中主要是出资人和生产者的角色,负责提出技战术要求、审查项目进度、接收零部件进行飞机总装等。
笔者注意到,FC-1战斗机在132厂进行首飞之后,并没有像其他国产飞机一样转到阎良试飞院进行试飞,而是由巴基斯坦飞行员继续在黄田坝进行飞行,说明巴方还承担了新机试飞任务。笔者估计因为FC-1不是中国空军和中航工业公司的项目,所以试飞院对FC-1的试飞工作要价过高,中巴联合项目组决定少花钱自己飞。
从2003年8月01机首飞,到2006年4月04全状态机首飞,再到2007年1月第一批FC-1战斗机交付巴基斯坦空军,这中间只有不到3年半的时间,而04机首飞到交付只有7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这么少的飞机完成试飞工作,说明中巴试飞队的工作强度非常高,也说明FC-1自身的问题也不多。
2007年3月23日参加巴国庆阅兵的枭龙实为6架原型机中的05、06号,其中一架采用了中巴国旗的涂装。
最初交付的为预生产型
2006年3月,中巴“枭龙”项目首席主管、巴基斯坦空军拉提夫少将对媒体宣布,首批中巴联合研制的FC-1战机将装备巴基斯坦空军。根据国际先驱导报的报道,最早交付巴基斯坦空军的FC-1战斗机是在2007年3月抵达,这两架飞机随后参加了3月23号的巴基斯坦国庆阅兵活动。
巴基斯坦前国防部负责国防生产的秘书塔拉特·马苏德中将称,国庆节飞行后,巴方还会继续试飞并训练飞行员,看是否需要对枭龙进行某些完善,他们还会考虑航电系统性能以及武器系统搭载等相关问题。
笔者推测,这两架FC-1战斗机并不是正式的生产型号,而是6架原型机中的05、06号,所以才会有继续试飞并完善的说法。按照时间推算,枭龙04号原型机在06年4月首飞,此时05、06号正在制造中,生产完成应该是在06年底或者07年初,在132厂初步试飞后参加巴基斯坦国庆以鼓舞国民士气,并在巴境内测试一些试飞项目,比如环境适应性等等。
直到2010年2月18日,巴基斯坦空军才宣布成立首个枭龙战机中队,因此可以确定枭龙在两年间的生产数量并不多。
目前年产量不高
根据照片上的说明,这架飞机是在07年6月交付巴基斯坦空军的首架预生产型FC-1,交付时间与上两架原型机相差3个月。巴基斯坦空军于2008年3月14日宣布获得了六架全新的JF-17雷电(FC-1枭龙)战机,使JF-17增加到八架,照片中应该就是这6架中的第一架,其机尾编号代表07年交付的第3架飞机。2009年11月23日,首架在巴基斯坦制造的FC-1战斗机下线。2010年2月份,巴基斯坦空军第26战斗机中队成为首个装备FC-1的战斗机中队,有消息称当时配备14架FC-1飞机。已经确定截止2008年3月份巴基斯坦空军共有8架FC-1,那么在2008年3月-2010年2月这2年中,只新交付6架飞机,这无疑是非常少的;即使当时配备了24架战斗机,这两年间也只新增了16架,年产量仍然不高。
从目前收集到的照片看,FC-1的机尾编号有08-108、10-114等,但尚未发现09开头的。根据机号推测,FC-1在08年至少交付了8架,而10年已经交付了14架。笔者推测,这是因为132厂在07-08年生产若干架FC-1战斗机之后,将总装生产线拆卸运至巴基斯坦重建,因此这期间交付的飞机数量较少,并且在09年没有飞机交付巴空军。2010年生产数量如此之多的原因则是零备件厂在09年交付了大量备件,因此总装生产线重新运转后可以迅速组装出多架飞机以弥补09年的空缺。
装备数量在24-28架之间
根据目前的资料,FC-1战斗机总交付数量应不超过28架。即08年3月之前的8架、08年交付的8架、2010年交付的14架;其中前两者可能有重叠,因此估计飞机实际数量可能在24-28架之间,刚好装备一个中队,即第26战斗机中队。巴方至今没有宣布第二个FC-1战斗机中队成立的消息,也可以作为旁证。
巴空军现役装备的F-16 block15,该机属于早期的制空型战斗机(上图)。最近交付巴基斯坦的首架F-16 block52,综合作战能力达到新的水平。
根据公开报道,FC-1主要数据如下:机长14.30米、翼展8.98米、机高4.90米;正常起飞重量9100千克、最大起飞重量12700千克、外挂能力3900千克、机内燃油2300升;最大速度1.8M、实用升限16500米、起飞滑跑距离450米、着陆滑跑距离700米、航程大于2000千米、机动过载8g。
F-16不同批次的作战能力差异巨大
F-16战斗机有不同的批次,其性能差别很大。巴基斯坦空军获得的是40架F-16block15和18架F-16block52,前者是早期的制空型战斗机,机动性能是F-16家族中最好的;而后者更偏重于战斗轰炸机。
准确比较战斗机的作战能力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对于军方以外的人员来说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飞机作战能力与诸多因素密切相关,不仅仅是推重比、雷达、导弹等飞机本身的作战能力,还包括可靠性、维护性等后勤方面,更与整个军队的作战系统组成、技战术水平、后勤保障能力等密切相关,进口飞机还要考虑零备件和升级是否有保障。如果仅看几个技术数据,那比较得出的结论甚至都不能达到飞行员的需要。
歼10的性能无法达到F-16 block52的80%,就更不用说枭龙。不过由于所处年代的关系,枭龙的作战效能明显超过F-16 block15。
F-16block15远不及枭龙
与巴基斯坦的F-16block15相比,FC-1战斗机拥有超视距攻击能力,可以使用中距拦截空空导弹对40-60千米外的目标进行打击,仅凭这一点就足以压制F-16block15。国内某研究所在上世纪90年代的研究中,认为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有中距空战能力的飞机与没有这一能力的飞机交换比为13:1。虽然这个结论未免有些夸张,但也可以作为参考数据。而在对地攻击能力上,可以使用精确制导武器的FC-1同样全面压制不具备这一能力F-16block15。这个差距有多大呢?美军在海湾战争中,使用常规炸弹摧毁一个目标需要出动20多架攻击机,而是用激光制导炸弹只需要2-4架。可以说,F-16block15的作战效能尚无法达到FC-1的80%,可能在15%左右。巴基斯坦的这40架F-16block15已经服役20多年,接近寿命极限,不具备再次改进的价值,所以没必要用它与FC-1相比。
歼10、枭龙均不如F-16block52
F-16 block52在20世纪90年代初服役,可以使用中距拦截空空导弹和精确制导炸弹,在发动机、航电、材料等各个方面都优于FC-1战斗机,这既是中美两国航空科研能力差距的客观体现,又是不同战斗机定位差异的具体区别。在中国,与F-16block52比较的应该是高端的歼-10战斗机,而不是低端的FC-1;在歼-10也无法达到F-16block52作战能力80%的情况下,要求FC-1做到是不切实际的。
对于巴基斯坦空军来说,美国的援助款只能用来买美国的飞机,所以才有了18架F-16block52的引进;而他们自己的钱却没有用来增加订购F-16,而是投给了FC-1项目,这就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回答。能满足巴基斯坦空军的使用要求,同时又能在巴基斯坦生产,建立自己的航空工业,这,唯有FC-1。
释放干扰弹中的枭龙。网络著名博主晨枫曾建议中国空军列装双座型枭龙,用作教练机或轻型战斗机。
中国空军是否会装备FC-1已经争论了很久,有小道消息称,空军曾经向成飞下过订单,之所以最终没有采购,是因为空军坚持以很低的价格购买,而成飞方面不同意。
对于中国空军来说,作战部队的裁减已经完成,今后将维持大约1500架作战飞机的规模。但空军的经费是有限的,而重型飞机的采购和使用费用都很高,因此需要一些轻型战斗机来维持作战部队规模,FC-1就非常适合这一角色。
笔者认为,在2020年前,空军有大约800-1000架歼-7、歼-8、强-5飞机和苏-27飞机将要退役,而歼-10、歼-11、歼轰-7可能只会采购600架左右,空缺在200-400之间,这就是FC-1的机会。不过空军究竟是否采购,一方面要看双方的价格谈判进展如何,另一方面也要看空军的装备规划中是否还有轻型战斗机的位置,如果经费充足,空军也会选择不采购FC-1。
近日飞抵英国参加航展的巴基斯坦枭龙战机。沙特和埃及目前是枭龙最可能的两个买家,他们总共购买的数量可能在200架左右。
FC-1是中巴联合研制项目,巴基斯坦也能在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总公司负责销售的250架飞机中获益,因此对飞机推销非常积极。在最近传出俄罗斯停止向中国供应RD-93发动机的事件中,起因就是FC-1与米格-29在埃及的竞争。
根据俄罗斯《生意人报》的报道,俄联邦军事技术合作局允许RD-93型号发动机随中国FC-1战斗机出口到6个国家。包括巴基斯坦、埃及、尼日利亚、孟加拉、沙特阿拉伯王国和阿尔及利亚。但是《生意人报》的消息并不一定准确,因此这个名单只能作为参考。这6个都是伊斯兰教国家,估计主要是巴基斯坦在负责推销。除此之外,中国武器传统外销国还有坦桑尼亚、赞比亚、苏丹等国,南美的委内瑞拉、秘鲁也可能采购FC-1,但这方面目前没有任何相关新闻报道。
由于FC-1的外销工作没有多少公开报道,对于销售前景最权威的估计仍然是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总公司在最初的合同中承诺销售的250架。目前看,埃及项目如果谈成,可能有100架左右的订单;沙特可能出于支援巴基斯坦兄弟的目的采购50-100架,同时雇佣巴基斯坦飞行员和地勤人员使用这批飞机,以便在发生印巴战争时能够迅速提供支援。
枭龙是一款为巴基斯坦空军度身量造的第三代战斗机,由于工业基础的差距和成本限制,在作战性能上无法与F-16的较新型号、鹰狮等西方战机相抗衡,销售前景还是在于与中巴两国关系良好的第三世界国家。
枭龙战机装配国产WS-13泰山发动机已滑跑成功,这表明枭龙不会被发动机卡脖子。这张网络图片中显示了泰山发动机的外形(图中红框处)。
俄罗斯《生意人报》7月5日称,在米格和苏霍伊总经理米哈伊尔•波戈相的反对下,俄冻结了向中国出口100台用于装备“枭龙”的RD-93航空发动机的新协议。报道称,枭龙和米格-29在埃及市场发生冲突。俄罗斯希望得到32架飞机的采购合同,但埃及也在与枭龙战机生产商谈判。但是报道最后部分称,俄国防出口公司新闻处告诉记者,俄联邦军事技术合作局2007年11月已经准许RD-93航空发动机作为枭龙战机配件向埃及出口,无需与波戈相进行协商。
这条新闻前后部分有些自相矛盾,前面说已经冻结,后面又说早已达成协议,所以《生意人报》这篇报道存在可靠性问题。抛开新闻的真假来看,在米格-29与FC-1直接竞争的情况下,波戈相想通过发动机来限制FC-1的竞争是有可能的,但是得手的可能不大。
发动机不会成为枭龙外销瓶颈
一方面生产发动机的克里莫夫设计局并不归波戈相领导,两个单位也不是一家,没有为了对方而牺牲自己的理由。另一方面,中国仿制RD-33的WS-13泰山发动机已经在2010年3月18日配装枭龙战机首次滑跑成功,目前可能已经完成首飞,后续的天山发动机也在稳步推进。
从长远来看,发动机问题不会是枭龙外销的瓶颈。但近期内能否拿下埃及市场,这仍有待观察,俄罗斯方面的真实政策、中巴的游说工作和WS-13泰山发动机的进展都是影响因素。
枭龙是一款为巴基斯坦空军度身量造的第三代战斗机,具备超视距空战和精确对地打击能力。由于整体航空工业的差距,及成本控制的因素,枭龙在作战性能上无法于F-16的较新型号、鹰狮等西方战机相抗衡,甚至连中国空军也可能不会装备。因此,枭龙的前景将在与中巴两国关系良好的第三世界国家。而由于中国同步进行了配套发动机(涡扇13)的仿制,长远来看,发动机问题不会成为枭龙外销的瓶颈。